那是一个医术还不盛行的年代,每个村庄都靠着自家人的偏方来治病疗伤。白家村也有这么一个药方,来自村长白老爹发现的药草。神奇的是,根据他的说法,药草居然是这么来的:
锄头一锄一锄地挖掘着土壤,发出沉稳的声音。白大哥在离家不远的田里开弖地耕种,虽然满身大汗仍然不以为意,一切都因为昨天晚上,他的个孩子呱呱落地,是个健康的男孩。
白大哥一边想着:「孩子要取作什么名字呢?」,一边合不拢嘴地笑着,突然耳边响起嘶嘶的声音,吓了他一跳,仔细一看,岂不是差点就锄到了一条又白又肥的蛇,体态又不像一般的蛇,难不成是怀孕了?想到刚生儿子的妻子,白大哥原本高举锄头的手缓缓放下了,小心翼翼地用锄头把这条蛇放到稍远的树下,便回去继续手边的工作。
过了两天,松土的工作差不多后,白大哥坐到树下休息片刻,这时嘶嘶声又响起。他马上弹跳起来左右张望,原来就在不远处,前天的蛇妈妈竟然正在生产。只见一颗蛋、两颗蛋从白蛇的身上冒了出来,接着白蛇却开始痛苦地扭曲,好像还有蛋在他的身体内卡住了,挣扎半天后终于生出第三颗蛋,白蛇却开始流血。白大哥看着眼前,即亱想帮忙也不知如何帮起,此时从另外一个方向来了另一条蛇,缓缓来到刚生产完的白蛇身旁,把嘴里咬着的一把草吐在白蛇的伤口上,奄奄一息的白蛇微微动了一下,像是感谢另一条蛇一般。白大哥不禁想:「原来连蛇都是夫妻情深呢!」
晚上还没到家,白大哥就听到妻子跟孩子哭哭啼啼的声音,推门进去,她哭着说午后正在屋外劈柴的时候,孩子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,不只受了伤,还开始发高烧;孩子则不断放声大哭,小脸胀得发红发紫。这下也急坏白大哥了,别说这个村了,就算周围的几个村子也没有大夫,只想得到村长的状况下,他马上冲了出去。
但村长能做的也只是陪着白大哥皱眉头而已,走在回家的路上,白大哥一点办法都没有,想到出世不久的小生命这么被折磨着,以及可能的后果,沉重的心情下只能不断自责……这时熟悉的嘶嘶声又响起了,原来他不知不觉走回了田边的树下,透过皎洁的月光,隐约看到白蛇围绕自己的蛋,缓慢吐着舌头,一副满足的样子。
「白蛇不是受伤了吗?」白大哥猛然想起今天午后蛇生产的情景,现在她却好好地看顾着她的蛋,难不成敷在蛇身上的草真的有用?他往四周看看,正好看见另一条蛇的身影,又叼着一些药草过来,放在白蛇身上,再回头。
白大哥跟着蛇走了大约几百步,这里有一丛树林,蛇到这里停了下来,从树底拨开些许杂草,在其中咬了一小撮草放在地上,接着盘起身子嘶嘶地发出声音,像是某种默许的姿态。白大哥小心地拿起这草,在月光下仔细辨认它的外观,接着在附近又拔了许多同样的草。不知道什么原因,或许是看到白蛇的恢复状况,他相信着这种草可以救他的孩子。
当村长终于从十里外请到一位大夫来的时候,已经过了十来天。大夫惊讶地看着安稳睡着觉的孩子渐渐恢复的伤口,忍不住问道:「这几十里只有我一位大夫呀!你们在哪儿请到这么高明的大夫的?这孩子的伤口只要细加照料,再过半个月就会痊愈了,已经不需要我过来啦!」,在听过白大哥找到药草的过程后,更是大为惊讶。这药草他也没看过呢!
白大哥毫不吝啬地带着大夫去看这药草的生长地,又让他拔了一些回去仔细研究,半年多后大夫特地赶来,眉开眼笑地对他说,他仔细地试过这药草,果然有奇效,还直夸他一定是平日多做好事,才有这样的好运气。大夫还教了白大哥如何运用这些药草,又送了他几帖自己的药方。
就在大夫回去之前,突然灵光一闪:「我说啊白老弟,这药草既然是蛇叼过来了,就把它叫做『蛇衔草』吧!」
药草与大夫送的药方,帮了村子与周边一两个村子的人许多忙,农忙之余不管多晚,只要有人受伤了,白老爹总试马上赶过去,丝毫不嫌累。当他当上村长时,白老爹的蛇衔草以及它的故事已经是众所皆知的神奇故事了。